进了他的眼里。

他优雅地拔出玉簪，撩起衣摆擦了擦上头的血，“寒王妃弑夫未遂被反杀，你觉得这个说辞怎么样？正好，本王还可以趁此机会，问罪楚相府，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棋，不仅能拔掉你这颗眼中钉，还能除去相府这个心腹大患。”

月光疏冷，浅浅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冷酷，嗜血。

楚颜夕被他周身荡起的寒意所震，满腔怒意渐渐歇冷，都化作对封墨寒意图的思量，她解读不了封墨寒的想法，不过她却看得出，此时封墨寒对她没有杀意。

封墨寒的行为，或许和驯马一个道理，要想让不羁的烈马臣服，先得展现马儿无可反抗的强势。

所以，封墨寒多半是在恐吓她。

决不能退却，一旦退却，便永远低他一等，再也没有平起平坐的资格。

思及此处，楚颜夕定了定心神迎向他，脸上带着神采奕奕的自信：“寒王，你不会杀我。对于楚家来说，我早已是弃子，一旦出事，他们绝对有一万种方法和我撇清关系，甚至还会用我的死来诬陷你、打击你。我活着，对你有用，我死了，于你没有半点好处。”

封墨寒低低笑了起来，清冷的气韵中带着一丝邪魅：“爱妃，你就如此笃定么？”

果真，他不会杀她，否则也不会多说废话。

楚颜夕跟着清清凌凌地笑了起来：“寒王，这点我无比确信。因为我是一个既不贪图你的美色，也不会因为你有特殊的嗜好就闹脾气的女人。做你的王妃，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若是你杀了我，怎知下一个被塞到你身边一定比我好？”

她逼视着他，毫不相让。

骨子里带着清凌不折的傲气，分明像似在做蝼蚁撼树的无用功，但却有着年少特有的血气和冲劲，那种自信地认为只需一刀一剑就可以披荆斩棘的坚定。

愚蠢，但又有那么一点可爱。

封墨寒被这个念头所惊，忙勾起冷笑：“本王真是讨厌你这性子，还有你这张嘴，无比讨厌。”

“苍梧，带寒王妃回去休息，你亲自看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知止居半步。”封墨寒冷冷地吩咐。

一个身材挺拔的黑袍男子从夜色中浮现出来：“走吧，寒王妃。”

他就这么执着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