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且狠，身形如疾风，快得只让人看到了残影，最后一脚把连连后退的孙荣踹飞了。

顾成川等人只听得“轰”地一声，孙荣落在十几步开外的废箩筐堆里，摔得万分狼狈，尘土飞扬。

莫萱在一众七倒八歪的壮汉之中悠悠然站定，面容平静地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她衣袖飘然，发间的丝带被风吹得翩翩飞扬，怎么看都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儿。

可这一出手，就狠得让人不敢多看她一眼。

顾成川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走上前去，低声问她，“夜晟是因为打不过你，才和你退婚的吗？”

“不知道。”莫萱至今不知夜晟为何要来退婚，只是现下这事早已经不重要了。

她见顾成川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朝他眨了眨右眼，颇有几分少女娇俏模样，含笑问道：“顾成川，你怕了啊？”

顾成川扫了一圈四周被揍成熊猫眼、折了胳膊瘸了腿的壮汉们，个个躲着莫萱缩到墙根底下走，又看了看被踹倒在箩筐堆里半天都没爬起来的孙荣，说不怕是假的。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堂堂男子汉颜面何存？

顾成川沉默了片刻。

莫萱也没继续逗他，缓缓走到箩筐堆前面，把陷进去半天都爬不出来的孙荣拎出来扔在地上，语调温柔道：“孙二爷是吧？来，给我们家成川道个歉。”

“道、道歉？”孙荣被灰尘呛得咳了好几声，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方才莫萱那一脚踹的他肋骨都快断了，明显落下了内伤。

这姑娘居然还让他跟毫发无伤的顾成川道歉？！

简直欺人太甚。

莫萱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方才说错了两句话，一句是说顾成川上青楼花钱被姑娘嫖。另一句是说商户出身的不配说你俗。”

孙荣全身都痛的不得了，咬牙道：“我哪里说错了？”

“成川生了一张极好的脸，我也觉得他去烟花之地确实吃亏得很，但是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讨打地很。”莫萱这话说的十分地不讲道理。

但她一脚踩在孙荣心口上，用力碾的时候依旧唇边带笑，语调温和，“而且只是说你俗，尚且把你当做人来看待，而不是畜生，已经很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