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婵急忙道:“老太太,将军把内宅事务交给我打理,我也是为了家宅安宁着想,一个不能看护主子的下人岂能留在府中?”
“可如初却对这下人百般维护,还对香兰动手,要是为此伤着金贵的嫡小姐,损害了将军府的名声,都是我这庶母的错!”
香兰立刻跑到老太太跟前跪下连连磕头。
“老太太,奴婢知错了,求您别把奴婢赶出去,奴婢再也不敢阻拦大小姐行事了!”
老太太扫过温如初:“柳姨娘处事有理,你呢?有什么要说的?”
柳扶婵嘲弄的看着温如初,这丫头嘴笨的狠,她都把话堵死了,温如初能说出什么来?
温如初眨眨眼,问:“祖母,您可以问问在场的丫鬟小厮,我可曾说过一句为青荷求情的话?”
柳扶婵一愣,仔细回忆,好像……确实没有!
老太太看着周围人的疑惑,有些好奇:“你的意思是?”
温如初道:“我虽然刚回将军府三个月,可也知道身为主子要约束自己的下人,敢问祖母,若是您身旁的刘妈妈犯错,是由您处罚,还是交由柳姨娘打板子?”
老太太的眼神中流露出欣赏:“自然是我来处罚。”
温如初点头:“既如此,我的丫头犯错,理当由我处罚,柳姨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带走她下令杖毙,可见我这个嫡小姐只是空有名头,这是其一。
柳姨娘此举俨然已经是将军府正妻足以统管全家,若是被人议论家宅不宁,也是柳姨娘越权善用,这是其二。
我昨晚无故失踪还被划花了脸,可见不是简单的走散,柳姨娘不查问我昨晚的遭遇却急着处死我的丫鬟,不仅毫无处事章法,且毫无怜悯之心,这是其三。”
她看向老太太:“孙女的话说完了,带走青荷并非求情,只是亲自处罚,若我回府连自己的丫头都不能管束,还不如在太虚观上来的有尊严。”
老太太听完温如初的话,眸中满是惊诧。
这还是她那个说话都不敢抬头的孙女吗?这番头头是道的话竟然是她说出来的?这才是嫡女的派头啊!
“好好好!”老太太连连称赞:“如初,你对家宅事务有这样的见解,祖母很欣慰,青荷便由你带回去处置。如初,你虽伤在脸上,可切莫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