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个是经过自己手的。

不过只是协议结婚，所以除了必要性以外平时他都不会回到这里。

陆薇羽是什么时候把自己东西搬走的，他不知道。

之前没觉得，今天也不知为何觉得这里空空荡荡。

傅瑾衍摸着烟盒出来，躺倒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

少有的几次夜晚回来时，陆薇羽就会坐在这个位置，一搭没一搭看着烂俗的爱情剧。看到他时会有点诧异，而后清清淡淡说一句：“你回来了。”

她会安安静静地离开客厅。

除了大事以外，陆薇羽在傅瑾衍的私人生活中完全低调透明化。

傅瑾衍不止一次十分满意这种的模式。

他冷不丁想到了一句话。

如果你跟一个人相处十分舒服，那多半对方是在包容你。

暗恋太痛苦了。

傅瑾衍想。

包容也是。

没有争风吃醋的资格，只能远远地、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投身别人的怀抱。隐忍、压抑，会希望着自己变得更好，更为耀眼，然后堂堂正正走在她身边。

可总会是事与愿违。

什么是更好？

什么是更耀眼？

连这样定义的权利都是由她人来决定的。

何其卑微。

傅瑾衍掏出来手机，划开相册。

他跟陆薇羽的合照很少，就连最基本的婚纱照都没有，唯一一张还是家里的小侄女用手机**下来的。他懒得删，留到了现在。

照片上陆薇羽直视镜头，笑容浅浅。反观他自己，紧绷着一张脸，满是应付长辈的不耐烦。

两人之间的站位有一寸远，又像隔着银河系。

傅瑾衍盯着看了很久，突然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

傅瑾衍看见这句话时心头一跳，可看清了发件人，原本砰砰乱跳的心脏安静下来了。

是戚筱嫣。

如果是从前他肯定高兴地开始安排行程，可是这次，他犹豫了良久。

发了一句：好。

戚筱嫣的消息几乎是瞬间就发过来的。

“你是生气了吗？”

傅瑾衍瞳孔一缩，生气？

确实。在看到戚筱嫣娇弱地躺在苏韫怀里，以及苏韫挑衅时，他的确很生气。

不过并不是因为戚筱嫣，而是气自己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

不早就已经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