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了？”尹颂娴突然问。

顾廷烨眸光渐暗，沉默不答。

尹颂娴慢慢解开衣扣，微红的脸渐渐泛白。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为了什么，她只是想要顾廷烨一个准确答案。

看着眼前即便挺直了腰却仍旧掩不住悲戚的人，顾廷烨心底掠过丝沉闷。

他起身捡起衣服，一件件帮尹颂娴穿上：“以后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什么人都相信。”

耳畔温柔的话语像刺扎在尹颂娴的心口，她不仅没感受到温暖，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屈辱。

她想大声质问顾廷烨到底在想什么，可她连开口勇气都没有。

尹颂娴紧了紧手，转身拔腿就跑。

一直跑到楼下，她才捂着通红的双眼蹲下身。

苦涩就像棉花堵在喉咙，让她喘不过气。

许久，贺明凯的来电打断了尹颂娴的愁绪。

她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听键：“喂，学长。”

“你去哪儿了？”贺明凯语气带着几分关心。

尹颂娴擦着眼角的残泪：“对不起，刚刚突然有点急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贺明凯善解人意道：“没事，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找我。”

挂了电话，尹颂娴才打起精神迈开步子。

两天后。

顾廷烨的专访大火，主任想趁热打铁，让尹颂娴再去做次访问。

尹颂娴有些抗拒，可碍于上司和生活的压力还是妥协了。

她不情愿地跟顾廷烨越好时间后拿上包离开了杂志社去找他。

然而这次开门的是孟心妍。

“廷烨临时有事离开会儿，你进来坐吧。”她敞开了门。

尹颂娴语气淡漠：“不用，我下次再来。”

可就在她转身间，孟心妍突然道：“他说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所以请你在这上面签字。”

闻言，尹颂娴回身望向她手里的纸。

是已经签好顾廷烨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瞬，她的心好像瞬间沉浸了冰窟。

尹颂娴想否认这份协议书的真实性，可上面每个字都出自顾廷烨的手。

她认得他的字迹。

孟心妍叹声：“他说成全你，也放过他自己。”

尹颂娴唇角一颤，胸口钝痛难忍。

成全她就是放过自己，顾廷烨是说得出这种话的，也是他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告诉孟心妍的吧……

她深吸口气，拿出笔在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