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治你们?”
叶东寒手中的打火机骤然熄灭。
他蹲下身子,抚摸着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土坟,土包很小,他知道,那小小的坟包中本该葬的是他自己。
叶东寒眸光一动,闪过一道冷冽寒芒。
刹那间,踏马山上气息一滞,似乎有无尽的重量压迫下来。
叶东寒踏前一步,周身似有寒风鼓动,吹得一身风衣猎猎作响,似有一股怒气将要冲破云霄。
昔日豪门一朝崩碎。
叶家满门尽死,引起轩然大波。
却未曾想到,有一不经世事的少年因意外出走,侥幸逃过一劫。
好一会,叶东寒心中狂怒的情绪才逐渐缓和。
他摇头失笑,方才惊觉自己刚刚的失态。
十二年中,历经鲜血,他已经太久没有如此动怒了,上一次引动他火气的时候还要追溯到四年之前。
那一次,叶东寒仰天狂怒,支身镇国门,险些屠尽一族。
“酒呢!”
叶东寒冷声道,随后一只手递过酒壶,叶东寒看也而不看随手接过仰着脖子就是一通豪饮。
浑浊的酒水顺着叶东寒下颚冷硬的线条流淌而下。
酒是好酒,但烈酒灼喉。
叶东寒端起酒壶。
“叶东寒身负血仇,孤身十二年,侥幸未死实乃泼天之幸。我入行伍,浴血冲杀,侥幸有所成就。十二年行伍生涯,侥幸未死,赐我新生,解开广阔世界。”
“第一杯酒!”
“敬前尘!”
叶东寒目光冷厉,酒水洒落黄土。
“十二年整,叶家不孝子见过叶家六十三口,这仇,这恨,叶东寒从未忘怀。如今声势已成,叶东寒解甲,归山,自要让我叶家耻辱一朝洗尽。”
“第二杯酒!”
“敬亡魂!”
叶东寒大笑,眼泪却在流淌,他压抑的太久。
叶东寒跪地叩头。
男子汉,大丈夫,一生不跪天地,只跪家国父母。
“第三杯酒,敬你们。”
随后,叶东寒脚步抬起,豁然转身。
清晨的曙光刺破黑暗,第一缕阳光洒落,落在塔马山上。
原本萧瑟的墓园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几个身影。
他们面色肃穆,或站,或坐,或躺,脸上的表情也是嬉笑怒骂,不一而足。
只是他们统一便装,却有钢铁一般的冷冽气质。
无论其中的哪一人都身负赫赫战功。
“我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