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怒气的话。
再联想到他说的话和拿的药包。
这男人,嘴硬心软,口是心非讷。
她叹了口气,想缓和下关系,“我把他打走了,我也跟他说了,以后跟他划清界线,跟你好好过日子,再不任性胡来了。”
“还有,谢谢你的药。”
墨御辰抚摸墨麟的大手微顿,唇紧抿,表情无异。
安眉依不死心再道:“如果我告诉你,刚刚你回来看到我拉他的胳膊,其实是我在撵他,你会信吗?”
墨御辰仍是无话。
安眉依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如果他还是这般不在意的态度,她就再也不解释了。
她单脚吃力地跳过去,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刚毅的侧脸,“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我是真想用凳子砸他来着,绝对不是做戏。”
墨御辰表情依然冷凝,心中却泛起一丝小波澜可转瞬即逝。
她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只是当她喊着难受的时候,他终究心软了下。
但是,再多他也不信了。
墨御辰带回三副药,药方上详细写着怎么煎服,治什么病症。
“这钱哪里来的?”安眉依这一病让本不富裕的家雪上加霜,她有些过意不去。
墨御辰回头,对上她心疼钱的眼神,直截了断道:“药是我赊来的,我得还账,还得给麟儿挣学费,他下半年就该送学堂了。”
墨御辰的话里有话,安眉依听懂了,他是想说,如果她真的还有良心,别再想方设法从他手里挤钱,拿去给野男人花了。
安眉依当即表明态度,“我不走,我会赶紧把腿治好,一起赚钱还账,供麟儿上学堂。”
她的承诺总是张口就来,惯不值钱,墨御辰领教过多次,只嗤笑了声。
卧床一天,三副药全部喝完,安眉依的风寒在第三天痊愈。
精神一好胃口就好,没有一点油腥的寡淡野菜,把她肠子里仅剩的一点油都刮掉了。
“太难受了,我想吃烧鸡烤鸭红烧肉……”安眉依想得直咽口水,碗里的野菜更加难以下咽。
墨麟没吃过她说的那些东西,但听上去就觉得应该很好吃,“娘,麟儿也想吃。”
看着孩子天真的眼睛,安眉依拍胸脯保证:“你放心,有娘在,娘会把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统统送到你的面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