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心心里。

绞成一团却拔不出来，让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沈素心狠狠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红。

她看着楚长廷，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为何不把休书给我？”

“因为……”楚长廷眼角染上一抹寒意，垂眸冷笑，“我还没折磨够你。”

“你欠素沁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沈素心身形一顿，如坠冰窟，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处蔓延。

五年前，沈素心和妹妹沈素沁前往大相国寺上香。

谁知，路上遇见了山匪。

混乱之时，沈素沁中剑身亡。

事后，沈素沁的丫头一口咬定是沈素心把小姐推出去给自己挡剑。

楚长廷深信不疑，便是沈素心解释了这么多年，也于事无补……

“若你真认定是我，为何不杀了我为素沁报仇”沈素心满眼痛楚，眼睛死死盯着楚长廷，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楚长廷俯下身，眸中狠厉恨意交错纠缠，幽暗如深渊。

“死很简单，可我要你活着日日赎罪。”

说完，他突然一把将沈素心拦腰抱起，朝着卧榻走去。

沈素心瞳孔骤然一缩，瞬间明白男人想要干什么。

“楚长廷，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楚长廷猛地朝榻上扔去，毫不留情。

男人的身躯覆了上来，疼痛随着动作蔓延。

沈素心无力拒绝，眼角的泪水无声滚落，浸入枕絮中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结束了。

楚长廷起身，穿上衣物后，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沈素心眼中蒙上一层黯淡的泪光。

她无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楚长廷，你不能如愿了。”

“那日大夫说，我只有半年可活了。”

“而我若真的有罪，那便是爱上了你……”

沈素心的话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寂寥又清冷。

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到……

次日。

沈素心刚起身，楚长廷的下属宋锦就在外面叩门。

“夫人，药来了。”

沈素心心头微微一颤：“进来。”

宋锦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这是楚长廷为她准备的避子汤。

五年来，从无一次落下。

沈素心伸手端过药碗，仰头喝下，一滴不剩。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可却不敌她心中苦涩的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