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刻,一道声音犹如天籁般响起。
“微臣愿前往朔州。”
一直未曾言语的裴宴之突然开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南宫绫看向着他,头一回觉得这“老学究”看起来如此的顺眼。
夕阳磅礴艳丽的光线,从窗外滤进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竟衬得犹如神邸。
“那就辛苦少师了。”南宫绫感动不已。
敲定了由裴宴之前往朔州,众大臣们也放宽了心。
以裴宴之的才能,必定能将此事办的极为妥帖。
立政殿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南宫绫见状也准备回去。
香嬷嬷还给她准备了酸梅汤。
“皇上。”
身后传来一道声线。
南宫绫转过脸,朝着裴宴之问道,“少师还有什么事吗?”
“皇上这几日都未曾来清晖殿。”裴宴之步伐缓慢的走向她,那双深墨色的眸几乎没从她身上挪开。
清晖殿乃是南宫绫当太子时的学堂,她以往每日都得去学习。
“朕如今是皇帝。”南宫绫提醒道。
她都已经成皇帝了,哪里还需要再去上学!
“等微臣从朔州回来,希望皇上每日午后处理完政事便过来。”裴宴之俊逸的面容似是面无表情,这话说得也很直白。
“朕……”
“皇上贵为天子,更应勤勉才是。”裴宴之压根不给南宫绫反驳的机会。
南宫绫自是十分忌惮裴宴之。
老皇帝临死之前,可是特意给他留了两道圣旨。
一道圣旨保命,另一道圣旨则是空白的。
这就意味着,无论裴宴之在上面写什么内容都能成立。
老皇帝对裴宴之这么好,南宫绫都差点怀疑,裴宴之是老皇帝的私生子。
看着裴宴之那张脸,明明完美到无可挑剔,但南宫绫就是有种胃里不舒服的感觉。
就……很想吐!
他们一定是八字不合!
“微臣告退。”裴宴之心满意足,拱手就要离开。
“呕!”
南宫绫这下还是没忍住,又吐了裴宴之一身。
男人僵硬着身躯未动,乌黑的睫羽垂下,遮住了眼底晦暗的情绪。
“这是皇上第二次,吐在微臣身上。”他淡淡的道,声音辨不出喜怒,“微臣真那么不堪入目吗?”
南宫绫心虚的笑着,心想她的皇儿大抵是上辈子和裴宴之有仇。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