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卿,你不知道。”
“这些年,每次看到江爱卿你蒙怨受罪,而朕还得假装不知,狠心责罚时。”
“朕有多痛心啊。”
“朕不止一次恨啊,恨自己无能呀!”
杨辰越说情绪越是激动,感情充沛,真挚无比。
江瀚听得心中不禁一暖,原来他受的委屈,陛下都知道。
他连忙劝道。
“陛下,您可不能这么说。”
“是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才让那些权臣霍乱朝堂。”
杨辰深深看了一眼江瀚。
火候差不多了。
那就再加把火!
杨辰依旧没有理会江瀚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五年前八月初十,有人弹劾江爱卿你,玩忽职守,导致辖区内马匪横行。”
“朕岂能不知,你是被人陷害,可是朕只能忍着心痛,降你官职,罚你俸禄。”
“四年前七月初三,你启奏户部郎中贪墨阵亡将士抚恤金,朕岂能不知,江爱卿你的赤诚之心,怎能不知那郎中就是朝廷的蛀虫,可是那郎中令是赵无极党羽,苦于赵无极势大,朕只能装聋作哑,继续隐忍,紧紧裹着昏庸的伪装,让他对朕掉以轻心。”
“那一日,朕在太和殿前,以藤条抽打你,你可知朕当时笑在脸上,痛在心头。”
“三年前六月十二,江爱卿你......”
“两年前......”
杨辰一桩桩一件件诉说着江瀚这些年的冤屈,和遭受到的不公待遇。
江瀚听得双眼瞪得滚圆,这些事陛下都记得,甚至比我记得都清楚。
我遭受的不公,所受的委屈,陛下都知道。
陛下只是在韬光养晦啊。
而我曾经心中还曾记恨过陛下,甚至私下里还骂过陛下是昏庸暴君…
我真是枉为人臣!
一时之间,江瀚心中五味杂陈,巨大的情绪冲击之下,江瀚整个人呆住了,直愣愣地看着杨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辰一边动情地说着,一边微不可查地观察着江瀚的反应。
然而…
他发现江瀚一言不发,只是眼睛瞪得老大,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杨辰心里有点没底了。
怎么回事?怎么没反应?难道朕的戏演过了?
朕知道的都快说完了,朕快没词了呀......
杨辰念头刚起。
突然。
江瀚“扑通”一声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