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葆葆非常怨念地看着郁浓格,然后他面前就出现了一本护照,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的确确是外国友人,于是他更加怨念了。
真外国友人·郁浓格微笑着,静静等待着唐葆葆做出选择。
“裴默闻,我老大叫裴默闻,现在可以走了吗?”内心挣扎零点一秒,唐葆葆非常迅速的做出了选择,“不过你可不能告诉老大是我告诉你的。”
郁浓格毫无压力地答应这个附带要求,默默为这缺心眼的小孩点蜡,就算她不说,他老大裴默闻还是会知道的啊。
唐葆葆不知道郁浓格心里在想什么,他大松一口气,快步往停车的地方走,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郁浓格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拖着行李箱,慢吞吞跟在后面,眼看就要掉队。
“快点!”已经到了车边的裴默闻大声催促着,语气略危险。
唐葆葆打了个激灵,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车边赶,内心的小人流下了宽面条泪,老大生气了。
哪怕唐葆葆以闪电般的速度蹿上了车,裴默闻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缓和,身周温度一降再降,快要接近零度。
让人怒气值飙升的某人还没有丝毫自觉,艰难的在高跟鞋和行李箱的苦海里挣扎着,速度……嗯,略微比蜗牛快一点。
唐葆葆非常懂得看自家老大脸色,不等裴默闻吩咐,飞快地蹿下车,帮郁浓格拖行李箱。
刚一接过手,唐葆葆就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仿佛他手里拖着的不是一个行李箱,而是整个世界。
“……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啊!”唐葆葆使出吃奶的力气,面容扭曲地向郁浓格发问,这么重,简直不科学!
“不知道,”郁浓格一脸真诚道,“我师兄给我整理的行李,我也不知道他都往里面放了什么,我想应该都是师兄沉甸甸的关爱吧。”
唐葆葆咬牙切齿想,的确是够沉甸甸的,简直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塞了一头大象。
“要是你不行的话,还是我来吧,”郁浓格看看唐葆葆皱在一起的五官,突然有种罪恶感,师兄的关爱,还是让她自己来感受吧。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唐葆葆嘴硬拒绝了郁浓格的好意,呼哧带喘的将行李箱拖到了车边,激动得热泪盈眶,虽然只是几百米的距离,却宛如走完了万里长征路。
裴默闻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极了,从散落了一地的烟头便可知他的心情,当然乌漆墨黑的脸色更能表明他的心情。
唐葆葆不敢再耽搁,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麻溜地要上车。
郁浓格可不想和方才勒着自己脖子的嫌犯一起坐在后座,非常自觉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子,然后眼巴巴瞅着站在车旁的裴默闻。
唐葆葆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也非常自觉地要坐到后座上,将驾驶座让给裴默闻,心里想着:老大单身这么多年,难得有人不惧老大的冷脸,他必须要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