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生。徐平生。我可记住你了呢。”彼时18岁的少女脸颊通红,咬着嘴唇轻声呢喃着那个善良少年的名字。
他不知道,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之时,宿命的轮轴已经将两个原本陌生的男女绑在一起。
宿命使得他们彼此折磨,彼此纠缠。
呵。多么久远的记忆,与可耻的现实相比,格外显得弥足珍贵。
人和人的缘分就是那么神奇,在时光巨轮的不经意间,能与他人相遇,都应该是弥足珍贵的珍惜。
青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它就像戏子的变脸面具,神秘的让旁观者委实捉摸不透它其中深邃的奥妙。
“嘀嘀——”刺耳的鸣笛声打破了苏锦华正在等红灯空荡的思绪,雨下的很大,她绝对不能分神。
呵。徐平生,你可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时我们彼此分离,而是我们新的距离相隔很远,在我们的心与心中间隔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们谁也无法看清楚深远的深度与密度。
这是我们爱情最大的悲哀之处。
一滴泪,滑过脸颊,模糊她的眼眸。
“嘀——”
“啊——”
刺耳汽车的鸣笛声和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呼啦啦的响彻寂静悠远的深夜,划过浩瀚遥远的天际,回荡在微凉的空气中。
“妈妈,是我的错觉吗?我看到你了呢。这是我要去天国的征兆吗?徐平生,如果苏锦华死了你可会有一丝思念,可会?”
在天旋地转的瞬间,突兀的白色亮眼的汽车灯光直刺刺地射向苏锦华的眼睛,极其刺眼的光芒晃了她的思绪,
然后,苏锦华带着对徐平生的眷恋不舍无力的闭上沉重的双眼,陷入漫长的没有边际的昏迷。
医生推着手术车推向手术时的大门,她眼神混沌的躺在手术台上。安静地在床上接受生死的洗礼。
她并不恐惧死亡对她的洗礼,死亡是结束苦难的最好归宿。
生与死,得与失,浑浊的痛苦与快乐,都是通向事物发展结束层次的界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她身后,俯下身子轻声地对她说道:“苏锦华,你要坚强。要对自己加油。一切的苦难都会结束。”
然后,她再次陷入深沉的昏迷,这是逃避疼痛的最好选择。
清晨的阳光,微微的照进来,把昨夜一室的冰冷都消散的彻彻底底。
苏锦华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前的是爸爸,哥哥和徐平生。
他们怎么都来了呢?
此时的苏锦华头痛剧烈,并没有说话,只是迷茫的看着他们。
“锦华,你可是吓死爸爸了。这次大难不死可真是你的万幸啊。现在好多了吗?”苏爸紧紧地抱着虚弱苏锦华,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一滴泪从他眼眸中滑落进苏锦华的衣领中。
是她的错觉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泪水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掉下来。
“我没事了。爸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苏锦华对父亲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