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原心中连连翻着白眼,夸就夸呗,还顺便踩自己一脚算什么?
虽然不是自己的原创,但是这首诗本该如此,不是吗?
他将那首诗作随手摊在一边,然后勾唇一笑,坦然说道:“像各位文人墨客,都是绝顶之资,我这随意之作,怕是入不了大家的眼了。”
好一个杀人诛心!
他们文人是讲究谦逊有理,但顾原这就是纯纯凡尔赛行为!
气氛有些尴尬,不少人都陷入了沉默。多的是沉思。
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啊。
为难毛苦学十余年,读遍百书,勤勤恳恳,却比不上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耻辱啊,奇耻大辱!
张洵黑着脸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得瑟的?就你这废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诗,一定是有高人在背后给你指点!”
“你若愿引荐那位高人,你作弊抄袭之事,我们便不与你计较!”
其他还在自我怀疑的读书人,也似乎找到了开脱的理由,一个劲的附和起来。
“对!这诗肯定是别人帮你补的!”
“是啊,俗话说字如其人。你这字写的如此丑陋粗鄙,怎么可能写出这般荡气回肠的诗?”
“我就说嘛,废物就是废物,怎么可能突然变成天才?原来是用了作弊的手段!”
人群非议,顾原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玩不起就倒打一耙?
这就是这些文人所谓的清高?
他们自以为是,只遵从于自己对一个人刻在骨子里的印象。
就算自己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将这当成狡辩!
就在顾原想要发作时,诏安却突然直起身板,挺着胸脯高升道:“你们胡说八道,我们家少爷做事光明磊落,根本就不屑这种手段!”
“切!狗还站出来护主人了,可真忠诚啊!”
张洵冷嘲热讽的瞪了他一眼,这话是彻底惹恼了顾原。
当即便将招安拉到自己身后,一个箭步怼在张洵面前,“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的人多了,何须与小人计较?”
“你!你说谁是小人!”张洵被吓得心口一跳,话都说不利索。
顾原懒得与他玩小孩子拌嘴的游戏,直言道:“我现在就两个目的,首先便是要你履行承诺,跪下叫爹!”
“至于后者,与你们无关!”
“好一个大言不惭,你这诗本是抄袭所致,理应作废,有什么资格让我下跪?”
仗着身边的文人都向着自己,张洵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好,你说我抄袭,可有证据?”
张洵傲然挺胸道:“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别人不知你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何谈作诗?所有的人都是人证!”
顾原没忍住笑了,“真有意思,不识字的能做出千古绝诗。在场一帮文人墨客,却只能在诗题面前摇头叹息。”
“我本无意为难其人,你们之意如此!就请在座各位随意出题,我愿临场发挥,与张洵鄙视从而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