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恒,你这是干什么?”王氏气的脸色发白:“你难道忘了,小时候家里穷是刘婆子把你奶大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不站在自己人这边,却帮玉雪鸢伤害刘婆子!
儿子莫不是疯了?
谢远恒脸一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刘婆子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您无需多言。”
现在谁也不如玉雪鸢重要,他必须要让她开心,才能实现接下来的目的。
他看着母亲并不甘心还要再说什么的样子,抢先道:“还有,母亲,您若想吃熏鸡,便让家里的奴才去。雪鸢是我的妻子,也是当家主母,平时执掌中馈已经很辛苦,我不想她太劳累!”
王氏被儿子这番话气的险些喘不上气,竖起中指,颤抖地指着他,斥责道:“果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本以为能帮她说话,一起对付玉雪鸢,却没想到心都偏到没边儿了。
王氏狠狠瞪了一眼二人,甩袖离去。
谢远恒对母亲的愤然离去也不在意,反而温声安慰起了玉雪鸢。
“夫人莫气了,那些个贱奴不值得你劳心,母亲年岁大了,做事也难免糊涂,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和她计较。”
谢远恒想要掺扶着玉雪鸢坐下,却被她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而他也未曾注意,依旧自顾自地深情道:“你放心,无论如何,夫君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了你!”
玉雪鸢垂着眸,不愿与他有目光的交汇,只是淡淡地说:“谢侯爷。”
听着他的话,只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她怎么之前就没发现,他这么能演戏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不敢想象,这个温柔体贴的夫君会是那个满脸凶狠,口口声声要取了她性命,灭了她家族的人!
而谢远恒也没想到,玉雪鸢只是简单的倒了句谢。
他本以为自己为了她伤害了母亲和刘婆子,还有这番深情的告白,会让她感动的痛哭流涕,这样自己也好顺势提出他的目的。
可如今玉雪鸢这寡淡的模样,简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时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玉雪鸢看出了他似乎有事,可是又不愿意就此顺了他的心,心里冷嘲一声,开口道:“侯爷公务忙,雪鸢也有事,就不久留您了,请便吧。”
“等等。”谢远恒急切地拉住要出门的玉雪鸢,看着她深邃如渊的眼眸,不自然道:“夫人,我们好久没聊过体己话了,今天聊两句,怎么样?”
玉雪鸢抽出自己的胳膊,淡声道:“可以。”说完,她坐到了木桌旁为自己斟了杯茶。
谢远恒顺势坐到她的对面,略有羡慕地开口:“听说,陛下马上要派钦差去收全国的秋税,也不知道谁这么有荣幸,能担钦差大任。”
“自然是陛下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