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周太太这个位置你霸占了三年也该让了。你应该跟晏殊哥哥离婚。”庄文文蹙眉,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离婚......
她从未想过要离开周晏殊。
“我为什么要离婚?周太太这个位置本来也不属于你。”
“如果不是你当初费尽心思接近周爷爷设计救了他,如今晏殊哥哥的妻子应该是我。温竹瑶,是你抢走了我的晏殊哥哥......”
“不是这样的。”温竹瑶矢口否认。
她接近爷爷是真,但她没有设计救爷爷,只是碰巧救了爷爷一命,受了他多年的照拂。
“温竹瑶你能不能别再犯贱了,你明知道晏殊哥哥他不爱你,你这样绑着他只会让他越来越厌恶你。”
温竹瑶心口一紧,如针扎的在疼。
庄文文最大的底气就是周晏殊的偏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对我也很好。”
温竹瑶自欺欺人。除了在床上的那点温存,生活里周晏殊对她避之不及。
“是吗?”庄文文嘴角扬起挑衅的笑容,“那你要不要试试看,晏殊哥究竟是在乎你还是更在乎我?”
温竹瑶掠眸,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庄文文忽然伸手拽倒了旁边的花架。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别墅的温馨,花瓶砸在了庄文文的头上,檀木做的花架砸在了她的轮椅上。
轮椅摔倒,她趴在地上,满脸的血迹......
众人赶过来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文文......”
周晏殊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庄文文抱进怀中,一贯冷清的眸子涌上担心和不安。
庄文文的左眼被鲜血模糊了,只能微眯着右眼,气若游丝道:“晏殊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嫂嫂的事。”
说着,身子还不由的颤抖起来,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充满恐惧。
周晏殊扭头,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温竹瑶,薄唇翕动,每一个字都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
“温、竹、瑶!”
温竹瑶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不是......”
解释的话还没说,周晏殊已经抱起庄文文快步往外走。
经过她身边时冰冷的眼神犹如刀刃从她的身上割过,从她的心头狠狠刺穿。
“我”字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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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的气氛被破坏了,周晏殊当众抱着庄文文离开丝毫没有顾及温竹瑶的颜面,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显得自己更加不堪。
临走前将自己准备的寿礼送给爷爷,是她自己找人定制的一套茶具,虽不名贵却是她的一片心意。
周老爷子怕她留下来被人看笑话,没有强留,让司机送她回去。
温竹瑶强撑了一路,回到瑞园一直到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这才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