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了。”她摩挲着那处疤痕，挺坦然的态度：“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挺好的，不是说有条件可以祛吗，我看着这疤的确挺丑，有碍观瞻。”

话说着，眼睛跟他对视，坦坦荡荡。

都是双方熟悉的对白，像是回到去年的某个夜晚，夏兮也还在斤斤计较不满顾谨言手上留着为许清川而伤的疤，但现在，她却主动提及说想要祛除。

夏兮也的呼吸都稍稍一缓，喉结轻滚，声线竟然有些沙：“你什么意思。”

顾谨言从头到尾的表情都挺淡然的，讲话时的口吻也很风轻云淡，仿佛在跟他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也正是因为这种直白又无波无澜的态度，恍惚令夏兮也捕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他在顾谨言这里经历过太多次的期盼，失望占了绝大多数，以至于不敢太奢想，却又忍不住地去琢磨。

顾谨言今天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愿意祛疤，是代表已经彻底放下许清川，向过去告别吗，还是说是另一种程度上对他的让步与表态。

不管是哪种，夏兮也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都尝到了隐晦的甜头，让他心扉浮动。

“想祛个疤而已，能有什么意思，一个人太孤独，找个人陪着一起不行吗。”她淡淡道。

说完就要放下他的手，却被一股力带过去，反握住。

“当然可以。”他不允许她逃，紧紧扣着她的手，目光锁住她，“说话算话，不信守承诺的人走路摔跟头。”

…又来。

顾谨言有点忍俊不禁。

距离近，能够清晰地看见彼此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夏兮也的眸眼一如既往地沉黑，隐隐的，却从眼底泛起丝丝克制不住地笑意。

顾谨言同意了，“好。”

话音刚落下，眼前便是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