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冒头了。
“微臣听说皇上已经深知自己的过错,今日要宣读罪己诏,不知现在可否开始?”
音徽看了看说话的官员,约莫二十来岁,生的倒是还算俊朗,只是一张脸就跟被四书五经夹过一般,透着一股子板正。
“这位爱卿是?”
沈清石皱眉,“皇上这是装作不认识微臣?”
音徽又认真看了看对方,确定了自己上朝的这几天并没有见过他。
“微臣、翰林学士、沈清石。”沈清石一字一句地开口。
“哦,原来是沈爱卿。”音徽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皇上记起来了?”一旁,江辞打量着音徽的表情。
“并没有。”音徽老老实实地摇头,“朕只是碍于面子,装了装。”
“呵……”江辞悠然一笑。
而沈清石黑了脸,不顾尊卑地瞪了音徽一眼。
一瞬间,音徽感受到了原主记忆里的一道熟悉视线,原来是他!
在原主记忆里,近半年来的早朝,总能感觉到有人在瞪她,那股子不满十分强烈,然而原主紧张的一直没敢去看是谁。
敢情就是这位沈大人!
沈清石丝毫不觉得音徽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只当作她在转移话题,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脊背开口。
“微臣斗胆,皇上莫不是没有写出罪己诏,所以在这儿拖延时间?”
“沈大人这可就冤枉朕了,既然是督主的建议,朕又怎么可能不听。”
说着,音徽扭头看向江辞。
“督主放心,朕昨晚头悬梁,锥刺股,进行了深刻反省,洋洋洒洒上万字,简直字字泣血。”
“哦?”江辞看起来多了几分兴趣,“皇上确定?”
头悬梁锥刺股?若换作以前的沈音徽他倒相信,可眼前人,他觉得对方能应付个几百字便不错了。
“确定!”音徽坚定点头,“不过为了不耽误督主和朝臣们的时间,朕又呕心沥血的凝炼了一下,最后真是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言语间的自豪感,仿佛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认真鼓掌。
原本并不感兴趣的朝臣们听到这话,也顿时好奇起来。
江辞道:“既然如此,皇上说说看。”
音徽严肃地站起身,看着在场的朝臣们,片刻后一声长叹。
“朕懒,朕馋,朕不爱运动;朕悔,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