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犹豫着想要开口,却被一下打断。
顾砚辞看也没看便一甩马鞭,身下的马嘶鸣一声,紧接着两人便扬长而去,根本没有沈知意开口的机会。
沈知意身形不稳,只能死死的抓住手下的缰绳,身体微微前倾,如何也不敢再拉近与身后那人的距离。
两人一路沉默,就在沈知意被马颠得头脑发晕时,身后顾砚辞拉紧缰绳,便“吁”的一声停了下来。
沈知意身后一空,连忙抬头望去,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府上。
见此沈知意也连忙松开手里的缰绳,她也不指望顾砚辞会扶自己下马,便憋着一口气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顾砚辞侧眸看了眼匆匆跟了上来的沈知意,平静的双眸闪过一抹深色。
“去书房。”顾砚辞低声道。
话音落下也不再做等待,宽大的衣袖掠过沈知意的身侧,便进了府。
书房中,香樟木雕制而成的木桌摆在书房中央,桌上银制镂空香炉内袅袅升起的一缕烟雾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屋内格局极具雅致。
只是沈知意的目光在望向某处时,眸光一缩。
“不必再找了。”顾砚辞端坐在樟木书桌后,修长的手指正握着一盏青花瓷茶杯,看向沈知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
沈知意收回打量着书房的目光,淡笑着回道:“王爷谨慎,这自然是好事,与您谋事也会少些担忧。”
顾砚辞闻言眉头一挑:“与我谋事?你倒是口气不小,我为何要信你?”
沈知意早知顾砚辞为人谨慎,很难取信于此人,便微微一笑道:“王爷早知我入府缘由,舍弟性命我替您保下,算是我送您的见面礼,可我家人的性命还在那人手中,王爷,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沈知意越说心越沉,太子不是好人,她如何能不知道,可此时再回头已经完了,唯一破局之计,便只能投靠顾砚辞。
“王爷,那张假的布防图算是我的投名状。”沈知意知道自己必须有价值,不然顾砚辞怎会顾及自己的死活。
顾砚辞放下茶盏,眸中深沉的气势压迫着沈知意,沈知意却坚定的看着顾砚辞的眼睛,毫不退缩。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顾砚辞冷冷的开口道:“若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