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她识趣的话就应该两手空空自己滚出去，把昀爷未婚妻的位置给殷小姐让出来。

云初月眸子淬了冰，冷冷地没有任何温度，“王姨，江家也养了不少狗，都知道乱叫乱吠，未必就有肉骨头吃。”

她和江宁昀之间的恩怨，还轮不到一个管家来插手。

王姨瞬间就白了脸，眼里刚刚露出一点怨毒，就一个惊诧，低下头，毕恭毕敬道，“昀爷……”

云初月骤然回身。

江宁昀，就站在她的身后。

清晨的阳光从卧室的大落地窗照进来，给男人颀长俊逸的身形镀了一层金辉。

云初月晃眼间，竟觉得他那挺立的鼻梁和斜长飞梢的凤眸，也没有往日那般冰寒冻人了。

“下去。”他屏退了王姨，然后走过来，带着一身矜贵疏离，哪怕是训斥，也足够漠然冰冷，

“王姨在江家干了七年，你不该那样对她说话。”

所以呢？

云初月险些失笑。

需不需要她提醒江宁昀，她在江家待了十三年，也曾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到头来，还不如一个管家在他心里的份量重。

算了……云初月坦然。

事到如今，她还奢望什么？

但凡她在他心里有针尖大的位置，他昨天也不会为了那个姓殷的女人，将她扫地出门，把她十几年来的付出和真心践踏在地上。

或许是云初月脸上讥诮的神色太明显，江宁昀面色阴了下去，他一把拎住她的胳膊，

“江家真是把你惯坏了！”

嘶——

疼痛顺着被江宁昀捏住的地方袭来，云初月霎时咬住了唇，却不慎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水雾浸满了她的瞳孔，巴掌大的小脸也疼到煞白。

江宁昀的眉头皱了起来，眸色却也转深了，其间有云初月熟悉的厌恶鄙夷，还有……

“啊——”没等云初月看懂江宁昀眸底深藏了什么，已经被他拖到了怀中。

“不……”云初月想要拒绝。

“你不是缺钱？”男人冷冷地落声，惯常轻蔑的言语间带着敷衍和不耐烦，“我等下还有正事要办，别浪费我的时间。”。

屈辱从心头升起，可是云初月来不及反抗。

一场没有任何感情和欢愉的情事后，江宁昀淡漠地起身穿衣，扔下一张卡。

云初月只觉得身上的淤青和擦伤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