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殿下那个一直假惺惺抹着眼泪的女人,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当初是她死皮赖脸非要嫁给自己,上个月是她以死相逼不肯为景彤让出王妃之位,等到他下定决心,要把她锁死在这王府正妃之位上,冷清孤老之后,她居然来求自己,她想要和离了?
想到她一直以来对景彤的所在所为,墨隽沉怒火中烧:“要我放你走可以,但是和离不可能,只有休妻。”
“什么?!”
封建王朝,休妻等于昭告天下,她是个下堂弃妇。
弃妇就算了,还是从王府被休的弃妇,怕是娘家人都不会敢收留她。
黎乔诗的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看到她沉默,隽墨辰讽刺地冷笑:“怎么,又不舍得王府的锦衣玉食了?”
“对!”
黎乔诗重重点头。
在古代,她这种生存技能为零、连进厂打螺丝都找不到地方的废物,没有启动资金,拿什么养活自己?
所以,在隽王鄙夷的视线,和即将让她“既然不舍得,就安分做个摆设”的甩袖动作中,她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你得给我钱!”
反正是离婚,那么对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是理所当然的事。
黎乔诗理不直气也壮:“至少得这个数!”
她伸出十根手指头。
“十万两?”
十万两纹银,够一个村子几百口人花一辈子的。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能让这个女人受尽羞辱地离开王府,也值得。
“十万两纹银是吧?本王……”
“不是不是,是黄金。”
“……”
啪!
墨隽沉听到她的话,脸黑地把茶盏甩了下来。
茶盏砸在黎乔诗脚边,茶汤溅了她一身。
“贱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黎乔诗吓了一跳。
哆哆嗦嗦往后退了一步,“王爷,休妻之后妾身要面临的是什么,您比谁都清楚。我父亲只关心他的仕途,未免他人诟病,他是绝对不会收留我的。所以我只能自己出去独立生存。但我一个妇道人家会什么?您如果不肯给钱,还不如杀了妾身来得直接……”
黎乔诗说着,嘤嘤嘤地开始哭起来。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用余光观察墨隽沉的神色。
很黑很难看。
没办法,再吓人也得壮着胆子要,不然以后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