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许融有点尴尬。

“是我，林信。”林信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知道，认出来了。”

林信暗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恢复清明，“有事和你商量。”

“嗯，你说。”

等了半天，却不见下文，只见林信眉头紧锁，面容紧绷，薄唇抿成一道线，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么多年，他淡薄阴沉又少言寡语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似乎多说几个字能要他命。

“说啊，什么事？”许融催促。

“能结婚吗？”

“……”

这人真是，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这么惊悚。

许融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和谁，你？”

她倒不是脑抽，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林信的意思，是不是她意会的那样。

林信微微点头，正巧楼道声控灯灭了，他黑色的眸子辨不出悲喜，融在昏暗的光线里，深幽难测。

“理由呢？”许融还算理智，她知道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她还心有跃动，毕竟初恋，但他现在这副模样还不足以让她意乱神迷。

“我妈病了。”

言简意赅。

“懂了。”

不用林信解释，许融完全明白林信的心思。

虽然从上大学之后，许融便很少回家，也没怎么见过林信和她母亲，但隐约听父母说起过，林信的母亲好像生病了，心脏有问题。

林信从小随母亲长大，为了安慰生病的老母亲，许融能理解。

而且，林信的母亲性格很好，很温柔，对她也不错。

她和林信的“地下恋情”，她父母都不知道，林信的母亲却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去林信家问题问作业，林信的母亲会给他们关上门，有时候会借口出去散步，给足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但她和林信真没什么，没有粉红泡泡相关的事发生，就只是答疑解惑而已。

林信母亲生病后，一直住疗养院，林信在帝都上大学，他们和自己家的关系也逐渐断了。

“能答应吗？”林信声音很沉，语速很快，有点焦急。

“我想一想。”许融犹豫中。

林信索性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打开后抽出两张卡，塞进许融手里。

“一张我的工资卡，一张是工资外收入，密码是931111。我的工作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