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拉起扇碧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抵达将军府后院,看着眼前岌岌可危,不知何时就会倒下来的围墙,楚清歌脚尖轻点,带着扇碧一跃而起,从将军府侧院逃离了自己的葬礼。
……
被迷晕的百姓,被打昏的官兵守卫,死去的朝廷仵作,被撬的棺木……
刑部的人一来便看到了这番景象,领头人不禁恼怒竖眉,看了看地上未燃尽的三炷香,咬牙切齿地道:“快去禀报尚书大人,将军府有人滋事,贼女棺木被撬!!!”
“是!”
看着手下飞奔回去报信,领头人抹掉额前的冷汗,看着被撬开的棺木,心里犹如压了千斤石一般。“大人特地叮嘱盯紧这破棺木,不过是晚来了那么一会儿,竟然就被人撬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说是皇上要这棺材里的什么东西,这下……想到自己的后果,领头人不禁头皮发麻。
距将军府三里之外的月圆客栈内。
楚清歌褪去一身白衣男装,换上价值连城的金纱雪纺衣裙,一头青丝绾成玉环望仙髻,缀满名贵珠石,金钗银簪。
扇碧看着楚清歌从客房的孔雀屏风后走出来,从头到脚,从衣裙妆容到发髻头饰,怎么看都跟那些爱慕虚荣,顾影弄姿的官家小姐没什么两样。
细看又发现,楚清歌不知何时竟是在右眼眼角用金粉线描了一支蝴蝶的断翅,更添一抹风韵。
“看傻了?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家小姐美。”楚清歌看扇碧一副看痴的模样,忍不住打趣说道。
扇碧回了回神,“小姐就知道拿扇碧开玩笑。”
顿了顿,扇碧又道,“小姐,扇碧一直不明白,小姐明明不喜这些身外之物,也不喜打扮,为何进了徐府之后总是穿这些名贵艳丽的衣裙,还把夫人那些嫁妆给拿出来戴上了……”
“你以为住进徐府就能万事大全了?”楚清歌勾唇冷笑,“父亲与兄长都惨死战场,尸骨未寒,狗皇帝不出三日就下圣旨说楚家叛国,徐府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还不得而知呢。”
听楚清歌这么一说,扇碧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那小姐为何还要住进徐府?徐夫人又怎会同意小姐顶替徐府原来的大女儿做这嫡小姐。”
“名义上我楚清歌已经是个死人,不如此我用什么身份探查父亲这莫须有的叛国罪。至于徐夫人怎么会答应我顶替徐舒雅做这大小姐……”
楚清歌故意噤了声。
“小姐!说话说一半最讨厌了!”
“我手上有徐家的把柄。”楚清歌眸里浮现晦暗,“但住进徐府与进狼窝没什么区别,有把柄也不能保证徐家不会动我们。”
“所以……小姐总是穿金戴银来麻痹徐家的人?”
“算是吧。”楚清歌笑了笑,这只是原因之一。
楚清歌敛了笑,悠然走到窗边,微微探了探头,“现在已经快午时了,须得回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