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奴仆,还有这时,正叹着气出来的老大夫。
是以,外头的人根本挤不进去。
“大夫,公子如何了?”
看着那突然抓住自己衣袖的女子葱白玉指,老大夫一愣。
李如熹自知是自己心急了,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我是他夫人。”
一句话,足以概括一切。
老大夫面露了然,回头看了眼人挤人的里屋,将李如熹带去了旁侧。
“古话说伤经动骨一百天,更别说四公子这是直接摔断了骨头,没有个大半年,是不会好全了……”
屋外李如熹的手越收越紧的同时。
里屋中。
谢祠的床头正被府中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明明跌落下马的是他,受了重伤的人也是他。
可此刻那俊脸上布满了摔伤,且衣衫也破烂染血的正主儿,却表现的比在场谁都要闲适自在。
特别是此刻,他居然还笑嘻嘻撑着后脑勺,躺在床上,对哭红了眼的谢老夫人打趣道。
“祖母,孙儿成瘸子了,这下您可不能逼我去看书了吧?”
谢老夫人听完后是又气又想笑又心疼,更是拿自家这个纨绔小孙子没有办法和无可奈何。
而谁也没有看到,在谢祠调笑话语传出时,他的眸子却是落在了外屋门口。
那里,正好露出了那个女子的一截淡青色衣袖。
料子是她喜欢且常穿的。
所以仅仅是一角,还有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影作挡,谢祠还是认了出来。
明明人来都来了,可为什么,她不过来?
小女子看起来温顺,脾气倒是挺大,到现在居然还和他置气呢?
“近来的这段时日,公子必须静养,也不可随意下地,还有这一日三餐,尽量都在床上服用。”
屋外,默默地将大夫的话谨记于心的李如熹轻轻点头,后又抬头看了眼人满为患的里屋,欲迈进去的腿终究还是收了回来。
罢了,这么多人都在这,还有老夫人在场,怕有很多话说,况且大夫都说了要静养。
她,还是晚些再来看他。
“松枝,走吧。”
“啊?夫人,不先进去看看公子吗?”
屋中床帘下,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自己期待的身影出现,谢祠落寞的收回了眸光,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臆想有些可笑,眼底曾经的凉薄渐起。
当真是不过来吗?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