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车程也只花了一半时间。
保安显然是记性极好,有礼貌地打了招呼放她进来。
她上楼,按门铃,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门忽然打开。
那个男人站在门后,手放在门把手上,微微低下头看她。只是夜已深了,他眼睛依然黑亮清醒的可怕。高大的身影挡住她所有视线,她收回虚虚捂在嘴上的手,缓缓抬眼看他。
“小韩呢?”她问。
“走了。”他转身,自顾自走进卧室。
她换鞋,又抬头看看他的背影。
顾修止正躺到床上的时候,沈芊芊跟了进来,免不了居高临下地看他:“怎么走路看上去有点吃力。”
他阖眼。“没有。”
“你病了?”
“没有。”
“叫我来什么事?”
他眼睛依然没有睁开。
“你不是带了换洗衣服来了,先睡吧,明天再说。”
她看着他,也不多问,自己摸去厨房倒了水喝。只是来过几次的房子,她倒也算熟了。
他听到簌簌的水声,闭着眼,陷入云层一般放松下来。
她走回来的时候,他的卧室里只留下一盏极暗的壁灯,光线暗沉沉地打在墙上,她忍不住又打了哈欠。而那边床上仰躺着的人,似乎早已睡熟,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她不想打搅他,没有去问他叫自己来的目的,拎着换洗衣物摸着墙壁就去了外浴。
等到热水真正打在身上的时候,她僵硬了一天的骨骼完全被融化一样,出了浴室才发现脚根本迈不动步子。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明天起多早,反倒是催眠着自己今夜好歹能在那张柔软大床上好好睡一觉,也算是换个七星酒店的享受了。
她脚步无声地走回来,关了壁灯,在他身侧躺下。说是身侧,其实两人之间距离还能容下一个半她。
恍惚中感觉身旁的人翻了个身,不知是面对还是背对她,可那时她早已游离在昏死的边缘,不到半秒钟就陷入深睡。
一夜好眠。
沈芊芊掐着闹钟急急忙忙冲进厕所的时候,顾修止正吞下最后一口咖啡,把财经时报往右手一搁,对着挤牙膏的人说道:“我去公司,送你吧。”
她双手还忙着,头也不抬:“我打车,你先走。”
半天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