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道：“为什么……”

“功高盖主，那场仗本就必败无疑。当年那一座燕城，便是皇上送给塞外十三部的礼物，回礼就是你两个哥哥的项上人头！”

说完这些，江予鸾得意一笑。

“你这宫女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本该立刻处死。本宫就大发慈悲，让你送她最后一程吧。”

七七被人狠狠的丢了进来，发出一声闷响。

“七七，七七，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燕文汐抱着她，却发现她嘴里空荡荡的，竟被人剪了舌去！

“七七……”

燕文汐沾了满身的血也毫不在意，她都不知道伸手去碰七七的哪里！

这个跟了她十年的衷心婢女，艰难的比着嘴型。

燕文汐分辨许久，才看出，那是‘不怪你’三个字。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七七露出了一丝笑意，便没了声息。

燕文汐握着她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她就这么抱着七七坐了一夜。

天亮了。

燕文汐将七七抱到自己床上：“七七，你先休息一阵，我去去就回。”

带着浑身的血迹燕文汐走过偌大宫廷，直奔御书房。

门口的太监见到她这模样，竟无一人敢拦。

待她进去了，才敢去禀报江怀玉。

燕文汐打开书柜的第三格的盒子，赫然就放着江予鸾说过的书信！

燕文汐一封封的打开，一字字的反复看。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寸寸剜心。

她知道，江予鸾使出的是离间计。可有些事，她没办法骗自己！

当江怀玉走进来时，一眼看到的便是燕文汐手中的那封信！

他的瞳孔骤缩！还没开口，

便见燕文汐轻声低语：“所以，一将功成万骨枯之后，便是兔死狗烹，对么？”

燕文汐的眼神里完全没有了光，只剩下绝望。

江怀玉心如擂鼓，这样的燕文汐让他害怕，似乎一瞬他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外面寒燕呼啸，打着旋冲进了御书房，吹动着燕文汐身上的衣裳。

那瞬间江怀玉以为，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个纸人。有血有肉的人，怎会消瘦至此？

江怀玉心中慌乱，他走前一步，正想说些什么来解释。

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头扣在地上砰砰作响。

“陛下，燕家老夫人，在宣武门前，上吊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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