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价的功夫,这顿饭都能吃完了。”秦墨寒淡淡撩起眼皮,“吃完本王让杜若用快马送你回去。”
苏辞月,恨!
这个靖王,竟有给人投喂的怪癖吗?
苏辞月带着一肚子火开始扒饭,而秦墨寒只在一旁捏着酒盏独饮。
“王爷不吃?”
那她算什么,给人表演吃饭的?
秦墨寒的目光却在她唇瓣一停。
不得不说,秦墨寒真得长了一张极好的脸,不论外界怎么传言他凶残吓人,可他气度雍容,凤眼望着她时,眼底好像只映着她一人。
就这愣神的瞬间,秦墨寒带着浅浅酒香的手指已经落在她的唇角,把沾上的一粒米推到了她嘴里。
“别浪费。”
在苏辞月发火前,他已经收回了手,重新喝酒去了。
苏辞月觉得自己天生跟他犯冲!
闷声扒了两碗饭,秦墨寒才终于满意放她离开。
窗户开着,秦墨寒能清晰听到苏辞月下楼后跟杜若说话的声音,语气不似面对自己时的冷淡,甚至还会笑,眉眼弯弯,一如十年前。
“来人。”
秦墨寒轻捻着酒盏,任由酒气浸染眼眸,“去侯府,把她要来。”
“那告密纸条的事……”
“待她来后,本王自会问清楚。”
……
苏辞月被送回来侯府没多久,靖王府就传来消息,点名要‘白菊’去靖王府。
白菊得知靖王指明要她时,问都不问为什么,就在一片‘要去给王爷做妾’的恭贺声中,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裙。
临走时,看到苏辞月梳妆台的香露,咕哝着‘她什么时候还买了这好东西’,一边全用了。
走时,有人提醒她去给苏辞月辞别。
白菊昂着脖子:“她一个假货罢了,我以后可是要伺候王爷的,谁给谁行礼还不一定呢,主仆一场,我就不为难她了。”
垂花门后,苏辞月感受着下人们同情的目光,捏着一枝刚折断的花,毫不介意的浅笑走了。
毕竟,谁会跟一个将死之人生气呢。
白菊坐着靖王府的软轿,从侧门被抬到了秦墨寒书房。
“白菊姑娘,王爷在忙公务,您把这茶送进去吧。”
“是。”
白菊羞涩应了一声,推开门,便见那高高在上如神一般的靖王殿下正在书案后批阅公文。
她心动不已,呵,苏辞月再貌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