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裴靖杉皱眉，宠溺的轻轻揉了揉顾霜晴的头。

然后，他注意到了脚边散落的那些照片。

“拾起来。”裴靖杉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顾念狠狠摇头。

裴靖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他看向胡一行。

“你，去拾起来。”

眼看着胡一行起身向这边走来，顾念慌了神。

她飞快的将照片捡起来抱在怀里，仓皇的向后退去。然而胡一行还是追上了她，“给我。”

仿佛恶鬼索命。

”不，我求你不要！“顾念的眼中满是泪水，她看着面前陌生的胡一行，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是一个笑话。

从没有人真心待过她。

头发被狠狠的揪起来，手被皮鞋碾压。可是顾念就是死死的握着那些照片。

这些照片不能让裴靖杉看到。

顾家，不能完。

然而顾念的这些挣扎，看在裴靖杉的眼中就像是个笑话。

他忽然示意胡一行停手，然后缓缓走到顾念的面前。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他冷笑，“我早就知道你不干净了！你十二岁就被那群男人摸了，还给我特么装清纯！”

“就算没有这回事，我也不会娶你的。”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裴靖杉的话在顾念的耳边回响，仿佛恶鬼的低语一样蚕食人心。

七年前的雨夜像是摆脱不掉的梦魇，再一次浮现。

不自量力的挺身而出，男人肮脏的手，蛇一般游走的舌。

一切以爱为名遭受的苦楚，到头来都只是一厢情愿。

那个人的心中，从来都没有她一寸土地。

泪，不知何时从眼角留下。

顾念爬起身，像是丢了魂魄一般的走了出去。

急刹车的声音和人们的喧哗声混在一起，顾念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身体各处都疼的钻心，顾念置身一片黑暗。

过往的种种浮现，她没有悲喜，任凭意识渐渐模糊。

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救活他，我不允许有人死在我的手里。”

男人清冽的声音回档在顾念的耳畔，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却有一股困意袭来。

在失去意识之前，顾念凭借直觉抓住了身旁人的衣袖：

“求你，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