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该杀鸡杀鸭的早杀了,这个时候杀也来不及腌了。二婶家这么晚杀鸡干嘛?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了看,也没太放在心上。
我搓了搓手,爬上了墙头,骑在上面,正准备翻过去时,猛然觉得有谁在看着我!
我一回头,就见二婶家的厢房门内,一个穿着单薄的小孩身影立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这边。
厢房没开灯,天色也挺暗的,那小孩的模样有点看不清,大概是十来岁的样子。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孩子的轮廓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没个对号入座的对象。
二婶家有人?
我张了张口,准备喊一声,但那小孩一缩身,又躲回了厢房。
小孩躲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当啷的声音,好像是铁锁链发出的声音。不过因为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看着二婶家熟悉、安静的厢房,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点陌生,阴森森的,让人背后发凉。
翻过墙头,回到家,我心里依旧有点瘆的慌。
“都是那老头害的……”我嘟囔了一句,没再多想,回了屋子升了炕好好躺了下来。
自从那个黑缸的老头出现后,整个村子说不上来为什么,好像气氛变得很奇怪。
说起来,那老头的尸体最后被怎么处置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送到警察局了吧。
在被窝里看书看了没大会,院子便响起了开门声。我起床看了眼,是我爷爷和老爸回来了。
“生子?”爷爷见屋里有灯,喊了一声。
“嗯,是我。”我有点心虚,毕竟爷爷让我去县里外婆家,虽说因为天气原因没去成。
不过爷爷也猜到了情况,虽然板着一张脸,但也没发火,只不过看起来严肃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安。
爷爷没坐多久就又出了门去。
“长生啊,那天……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吗?”老爸开门,走了进来。
我爸叫张东,和我死去的奶奶一个脾气,性子软,不爱和人争辩,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
而他口中的“他”,显然就是那个从黑缸里爬出来的老头。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黄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