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姥爷？”

“这家怎么养出个这么冷血的孩子。”

“可不是呗，听说她还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小时候走哪儿带哪儿，见人就吹嘘这小孙女多聪明听话，现在，哼——”

“外甥狗，外甥狗，再怎么疼都是个外人。”

……

周边嘈杂的闲话声好像一颗颗碎石子不断敲击着她坚硬的外壳，表姐们还在撕心裂肺哭天抢地着，而她就这样直愣愣地站着，看起来确实像个旁观者。

老辈儿们说，送葬的时候子孙们哭喊声越大越好，究竟是怎么好法，也没人能说得上来。反正千百年来的风俗如此，不这么做就是不孝。

可她脑子里如今一片空白，眼睛不争气地干涩，从她得知姥爷病危到赶回老家，只不过一日光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技不如人”，她苦笑着。

一位蹒跚的老人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她视线中，她也只是用目光去搀扶，直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替她扶住了老人。

“妹妹，给你纸巾，咱们接下来要去祠堂，然后就能回家了。”二表姐引着她上车，“呀！你怎么没哭？！”

“人家是城里人，不懂咱们这套规矩。”舅妈接过话茬儿道，“不过，不是我说你，即使哭不出来跟着喊喊，装装样子也是好的呀，不然叫别人家看了……哎，算了。”

她静静地看着她们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如昨天停床时静静地听着舅舅对她说，“不是我们不给你姥爷治病，是家里真的没钱了。你可别怪舅舅啊。”

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在一个看起来刚建没几年的小区里。

“来，上二楼，秋秋都多久没回老家了，还没看过舅舅新家吧。”

第二章给直播捧哏的粉丝

电脑右下角的微信图标无法忽略地跳动起来，她点开那个名叫“世纪难题”的群。

“晚上吃啥？”小白发了个转动的骰子。

“今晚不吃啦，想做完这个表就回家，你们去吧。”邓秋说。

“你爱豆今晚又直播？”小丁抢答道。

邓秋回了个跪姿点头的表情。

阿肖发来一个白眼，“你男朋友也不管管你，他就不吃醋？”

邓秋嘟了嘟嘴，回复说“他可能比我还喜欢我这个爱豆。”

一路小跑赶回家，距离直播开始还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