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戚。

但是是见栗子这般模样，容涟也没了脾气，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记忆中，容涟这个可怜的废物嫡女，只有这一个丫鬟服侍而已。而栗子也是从小一直陪她到大的，是主仆，更是亲人。

望着这有些寒酸，只有一副空壳的瑾月阁，容涟叹了口气，原主都是怎么过的，也忒不符合身份了吧。

不过想了想这具身体本来的资质，倒也不难理解了，谁想养个废人？

估计要不是因为这瑾月阁的牌匾是皇上御赐，八成这院子，她也早就住不成了。拆了匾额，不知道找了哪个犄角旮旯的去处就打发她了。

“这不醒了？该高兴，哭什么。”

栗子经不起事，估摸着原主昏迷的那几天，她不好过吧，得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排挤，经过这一遭，眼前的这个栗子，或许会比记忆中的栗子要坚强许多。

“他们都说小姐醒不来了，还不许我请医师，小姐……”

容涟伸手轻轻托起了栗子的脸庞，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栗子有些愣神，自家小姐，好像不一样了……

眼眸里的锋芒，是她从未从小姐的眼眸中看到过的。

从前小姐的眼中，永远都是温和的目光，浅笑的表情，对谁都是如此，即便是遭受了很多的不公，小姐也不会以怨怼的模样对待别人，有的时候她都觉得小姐有些过于软弱了，但是小姐总会跟她说，忍！她现在没有能力跟任何一个对她不友好的人作对。

那，现在是忍到时候了吗？小姐是做好反击的准备了吗？

“栗子，记住那些人。”

“这么多年了，咱们也该算算账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这小步的频率，还有嘈杂的人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过来找茬了，幸好阵仗大，她能提前听到动静。

“栗子，把东西收拾好，别让外人看着笑话。”

栗子还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容涟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倒也是个呆呆的，这以后可不行啊，抽个空得好好教一教。

“有不要命的带着人，来咱们瑾月阁找事了。”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巧，栗子才不过刚把托盘放在桌案上，那腻的别人听着嗓子干呕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听下面的人说，姐姐醒了，妹妹还不信，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