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个人的动作更快了。

厨房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这一锅已经好了，起锅。”

随着程瑜瑾的一句，程三哥和程四哥一起把大笼屉从灶台上拿下来，放到一边。

程瑜瑾立刻举刀过去，把里面蒸好的黄澄澄的鸡蛋糕切成大小统一的大小，她切一块，程妈妈和程五哥就跟着装一块。

很快一锅分装完毕，一起放进篮子里。

边角料被装进三个袋子，一袋给程二哥路上当点心，一袋给大哥和爸妈当点心，一袋给其他的哥哥们拿去当点心。

程二哥则立刻起身去屋里拿出行李背上，与一家人一起前往村口。

程家爸妈和大哥与程二哥一起往镇上走，送程二哥一程，同时程家爸妈要把手里的鸡蛋糕卖掉，程大哥则去谈生意。

送走了他们，程瑜瑾和三哥、四哥、五哥一起，回家先去上工。

现在是春耕时节，正忙呢。

程瑜瑾则被留在家里收拾厨房，顺便准备明天要做的点心。反正她被程家宠着，从不下地挣工分，也没人起疑。

收拾完，程瑜瑾拿着一块用油纸包好的鸡蛋糕，往村尾的牛棚那边走去。

她隐隐地记得，李承璟的爷爷身体不好，虽然今年开放后平反了，但因为身体熬坏在这年月里，死在回去的路上。

李承璟救自己一回，她可不觉得，一个顿饭一点药和纱布，就能还了这份恩情。

如果加上多给李爷爷一点好吃的，让他身体好一点，熬过回家的长途跋涉，这恩情才算完了。

软和好消化的鸡蛋糕正适合老人吃。

她往牛棚那边走，也没多做避讳。

旁人不敢惹程家，而且现在也没以前那么紧，她就大大方方地往牛棚走。

到了牛棚，现在是白天，不像夜里那样看不清。程瑜瑾这才看出来，这牛棚真的也只是个用树枝搭起来的棚子，她甚至都能从外面看到对面透出来的光。

程瑜瑾正观察的时候，一个老人的剧烈咳嗽声从里面传来。

那种快要把心肺都咳出来的声音，让程瑜瑾感觉很不好受。她提着鸡蛋糕就进去，给老人倒水顺气。

因为程瑜瑾没避讳别人，村里人就议论她去牛棚方向。

李承璟匆匆赶回去，就看到一老一少已经坐在院子里。

院子里沐浴在春日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