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此女子嘴太硬,小的已经连续行刑六个时辰,还是……”
那侍卫上前,一把抓住池彦的头发,往后用力,苍白混合着血色的狰狞面容自发间显露。
那人神色凶恶地盯着池彦看了一会儿。
“还有气,打,继续打,打到招为止。”
“是,大人。”
那持鞭之人应声后,继续扬鞭。
“说不说!”
“啪!”
“说不说!”
“啪!”
……
池彦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眼见着那个侍卫模样的人就要走了,而她只能面对这个复读机,心中不免又急又恼。
“屁话!”她气若游丝,“招什么?你特么也没问呐……”
……
再次醒来,池彦发现自己的待遇已经从地狱升至人间了。
简素的房间,说不上多豪华,但闺阁女子该有的东西,样样俱全。
而且,她身上的伤,全部消失不见了。
有那么一刻,她怀疑自己又穿了。
然,当摸到脖子上那枚玉坠时,她认清了现实。
那枚弥勒佛玉坠,在她被吊在刑架上时,曾看到过。
床头整齐的摆了一套桃粉色的衣裳,池彦拿起来比了比,便自觉地穿上了。
这种古装说不上多难穿,但真的很繁琐,池彦一边不紧不慢的穿着衣裳,一边仔细回忆。
但她“前任”的记忆,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留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除了她前世的,便是那日囚室里醒来后的。
至于她最后招没招,她也不清楚。
池彦觉得,理论上,应当是还未招的。
毕竟她没有继承她“前任”的任何记忆。
但谁又能排除说梦话的可能呢?
不过不重要,她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活着……有钱花。
当然,那日囚室里的那两张脸,她是记住了。
铜镜里的女子,墨发及腰,明眸皓齿,肤质细腻莹润,五官将绽未绽,至多十五六岁。
便是这般披头散发,亦叫人不觉多看两眼,若是稍稍再提升点气质,多少可以配得上“天姿国色”四个字。
池彦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那般皮开见骨的伤都恢复得不见一丝痕迹。
屋外传来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