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俊山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高湛看顾棠的目光善意又多了几分，笑着开口：“嫂子，以后还要麻烦你费心照顾他呢。”

顾棠没听见高湛跟霍俊山说了什么，猜测可能是好奇问她吧？落落大方冲高湛一笑：“我们打算吃馄饨，你要不要一起？”

说完有些尴尬，一共就三四张桌子的馄饨摊，刚被他们打架就掀翻了三张桌子，还压碎了其中一张。

这会儿老板夫妻正黑着脸收拾，哪还有心情给他们煮馄饨。

高湛也瞥见地上的血和顾棠身后还没来得及扶起的长条凳，眼中闪过惊讶，霍俊山可从来都不是多事的人。

最后三人馄饨也没吃成，顾棠原本想送霍俊山回去。

高湛却说找霍俊山正好有些事要说，他送回去就好。

顾棠微微有些遗憾地看着高湛陪着霍俊山离开，她还有些话没来得及跟霍俊山说呢，只能等下次了。

高湛跟着霍俊山走出去二三百米远，回头还能看见顾棠站在市场门口，又回过头问霍俊山：“你真想好了？”

霍俊山沉默了一会儿：“是我对不起她。”

高湛太了解好友什么脾气，叮嘱道：“结婚也行，我看着那姑娘长得好看，眼神干净还有股倔劲儿，和你挺合适。不过你要记住，那晚的事情你不能说出去。”

霍俊山沉默，如果不说，心里就像压着块大石头，闷得让他喘不上气。

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他毁了她的清白。

他知道这三个月她吃了很多苦，也承受了很多冷嘲热讽。

高湛见霍俊山不吱声，知道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你要记住，那件事不是牵扯你一个人。以后你对她好点儿就好。”

霍俊山心里依旧堵着，仅仅对她好，又怎么能弥补？！

……

顾棠看着高湛和霍俊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才拎着毛线往家走。

到楼下时，看见单元门口小孩子玩游戏时垒的砖头，想都没想，捡起一块装进挎包里上楼。

逼仄狭窄的过道，被人放满了东西，连咸菜缸都放在台阶上。

人要侧身才能过去。

顾棠上楼时，正好遇见方兰欣送方坤下楼。

看见顾棠，方兰欣本来就拉着的脸更阴沉了，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带遮掩。

方坤来找妹妹方兰欣要钱，听说顾棠这两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