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还交杂着愤怒与恨意，带着利刃般的锐利锋芒。

“姐姐过誉了。”

楚云舒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纯银芙蓉酒盏，指尖泛着莹润的光泽，合了她眼底那一抹暗光，“姐姐，你可是比我更厉害。”

锋芒交错，寒意乍生。

热闹美满之下，却是暗流涌动，心思各异。

楚云舒笑着抬起头来：“姐姐，我可是很盼着你与五皇子殿下的婚宴呢。”

婚宴！

正妃才有大婚之礼，侧妃有礼，却略显寒酸，而姨娘就更别说了！

谁家纳妾还会敲锣打鼓？不过就是一顶轿子送过去，草草了事罢了！

楚未央的身子狠狠晃了一下，“楚云舒！”

楚云舒摇摇头，“姐姐，你别太激动了，大家可都瞧着呢，说不定待会儿陛下生气了，连姨娘的位份也没了。”

“五皇子待你情真意切，说不定会给你留一个洗脚婢的位子。”

她声音很低，却充满了嘲笑讥讽之意。

楚未央一双杏眼蒙上层层杀意，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

她想回怼，却毫无办法。

打今日之后，她们两人算是彻底闹翻了。

两人说悄悄话之际，楚苍州已经同皇帝有说有笑起来，当然也绕不开楚未央与萧云御的婚事了。

皇帝淡淡道：“婚事是定下来了，虽然只是妾室，但好歹是你们楚家的人，总不能太敷衍了。”

“朕会叫礼部挑个好日子，礼仪规程也不会太差。”

这不是为了楚未央，而是给楚苍州面子。

楚云舒心里明白，也并未多言。

宴席散后，萧玄渊与萧云御被皇帝叫走了，楚云舒也只能跟着楚苍州回了将军府。

一路上，楚未央都臭着一张脸，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柳婉意抿了抿嘴，到底没说什么。

她和楚未央感情其实也就那样——毕竟人家还有亲娘！

“如今未央的亲事定下来了，我这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楚苍州走入大厅，心情还有些复杂，“虽然位份低了些，可五皇子是皇后嫡子，也算是良配了，未央——”

“父亲！”楚未央扭着头，瞧着像是又要哭了似的，“未央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了！”

话音未落，人便已经哭着跑开了。

众人瞧着楚未央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这孩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