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是“做贼心虚”，可是现在她知道，他的回避也是一种保护。

他的目光避开了她，可是他的注意力仍然留在她的身上。

卫衍没想到她会回嘴，一下子噎住，大步向她走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两眼，又嘿嘿笑起来，转头向谢璟说，“谢璟，这样的货色，亏你下得了嘴。”

十九岁的宋凌霜，因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身体还没有发育，整个人像根火柴棍。

“你说什么？”宋凌霜脸一沉。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卫衍见她变了脸，得意起来，大声说，“怎么，你们衣服都脱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大家都看到的……”

得意洋洋的话戛然而止，脸上已经挨了宋凌霜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下卫衍气红了脸，大吼一声向她扑过去。

臭丫头居然敢打他！

只是刚冲到面前，就听到“呜”的一声，小黑已经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他的小腿。

“啊……”卫衍大叫一声，连人带狗摔倒，一边拼命要甩开小黑，一边大声喊，“小贱蹄子，快！快叫开你的臭狗！”

宋凌霜也没想到小黑这么生猛，愣一下，冷哼说：“你骂谁是贱蹄子？”

“你……”卫衍刚说一个字，听到小黑的“呜”声，立刻改口，“我！我是贱蹄子，我是！行了吧？”

“你是贱种！”宋凌霜吐他一口。

“好好，我是贱种！”卫衍连忙说。

宋凌霜又问：“你还骂不骂我？”

“不了！不骂了！再骂我是孙子！快，快让它松开！”卫衍已经疼出汗来。

“凭你也配！”宋凌霜“嘁”的一声。

他既然服软，又有几个人看着，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宋凌霜懒得和他多说，挥挥手说，“小黑，放开他！”

小黑像是有些不甘心，牙虽然放开，还是跳到卫衍身上蹦哒两下才下来。

宋凌霜忍不住好笑，转身要走，恰好看到谢璟惊讶的目光，又不自觉的停住。

和她目光一对，谢璟又立刻侧过头去，默默把路让开。

宋凌霜稍稍一停，带着小黑扬长而去。

“呸！”卫衍爬起来，吐口唾沫，“贱蹄子，你等着！”可是看着她身后的黑狗，又不敢追上去，只能愤愤的看她走远。

另外三个人也愣住，隔一会儿才慢慢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