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刚才门下弟子争抢银票已经很丢人了,几大宗派的主尊脸色不佳。
一听钱一山还拿钱侮辱人,他们更是恼怒。
“钱一山,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在奉仙大典上为所欲为!钱簌簌毫无灵根,她能入遴选本就是个笑话,汝苍风不为金钱奴役,不囿儿女情长,是为大义——”
“大你姥姥个腿儿,你这嘴腌了有几年了吧?这么味!什么宗啊你?”
钱一山直接开骂。
管家福叔上前小声提醒:“老爷,他是南海剑宗的一味长老。”
“南海?臭泥鳅沾点海水,真把自己当海鲜了,下一个!”
“你、你——”
苏酥又好气又好笑,气息几番折腾,咳嗽不止,伤口再度流血。
钱一山心疼不已,跺了跺脚,直接三根手指头:
“三万两!只要我家簌簌修一年,我便奉一年,我若老死了,我钱家子孙后代,也当尊我遗命,世代敬奉!”
福叔小声咳嗽提醒:“老爷,世人皆知,你只有大小姐一个孩子啦。”
钱一山恍然,祖上几辈子传下的钱财,膝下竟只有簌簌一个?
对啊,只有一个簌簌,家里的钱都是她的,那他妈的还犹豫什么!
他大手一挥,直接加码:“十万两!”
“钱一山!你够了!”
雀南枝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柳眉倒竖,指着场中所有宗门教派道:
“中州修仙,以我奉仙宗为尊,你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想在这里吆五喝六?不是念着你对我苍风哥哥有恩遇之情,买了丹药给我哥哥,让我哥哥——”
“好了丫头,你不要说了,你一直哥哥哥哥的,我以为你要下蛋了。”
“你,你这个臭老头,我要杀了你!”雀南枝气疯了。
“南枝,你退下。”
苍劲沉稳的声音传来,奉仙宗副宗主雀溪石推开殿门,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袖下生风,身形清矍,当得起一门尊主的宗师气度。
“一山兄,今日闹剧适可而止吧。”
“你来的正好,既收了我的银子,为何食言而肥,还重伤了我女儿?”
“你当日胡搅难缠,为了奉仙大典顺利进行,我只能暂且答应你,你送来的银子我一分没动,待你下山一并搬走吧……至于簌簌受伤,苍风悔婚,这感情之事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