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半碗,便推说不要了。
他把碗递给远山,花月把她放下躺好。人刚站直,姜琬侧身向床榻外,汤药混着血水吐了一地。
花月哭着上前给她擦面,李睿烦得慌。
“闭嘴。”
他让花月收拾完地上去找和木,叫他拿着牌子去请御医。
人走,内室安静许多。
“你训她做什么?”
李睿闻声转头,见她黑白分明地看着自己,脸色依旧不好看,但眉眼好看。
只是瘦了许多。
李睿不做声,也没打算离开,甚至近前帮她裹好被子。她回来后院很突然,院里女婢没能给她暖房。
“王爷。”
“嗯?”
“我想吃景泰楼的馄饨。”
“远山。”
“你去。”姜琬微微把头一歪看着他说。
李睿侧目看远山,“还不快去?”
“这就去。”
远山急急跑了出去。
姜琬血气失的太多,没撑多久昏睡过去。
只两柱香,远山就带回了景泰楼的馄饨,“王爷。”
李睿看着远山端着的精巧馄饨,就想起景泰楼那日。她被他喊下马车,没带披风,也没让旁人帮着回来拿。
那日他想见她,多是因为前一天他听林嬷嬷带回话来。
她说,等哪天天好了姜家阿琬会亲自把锦盒拿给他,她说,敬王殿下所愿会遂了心意。
在景泰楼,他遇到她,未能就她的回复问询清楚。
哪知,晚上回府就看到锦盒。
她在解婚书上写了名字,姜琬。
当初赐婚的玉佩,原是一人一枚,也被她凑成对,装进红木盒子里送了回来。
那时,他并未觉得高兴。
他只是想到,姜家阿琬没了父亲,未婚夫婿也与她解除婚约,她是真的没了倚靠。
“阿琬,起来吃饭。”
李源喊她,也不见转醒。
他是第一次唤她名字,从前全是姜小姐,姜小姐的叫着。
“病着。先放在炉子上温着吧。”
“是。”远山点头。
李睿退到珠帘外的椅子上坐下。不知过了多久,小王爷李怀瑾大步进来绮罗院。
他说,客人都走了。
他说,要是三哥累了也回去歇着吧,他来守。
李睿看他,怀瑾满脸的担忧。
“和木去请御医了,诊完脉,我再走。”
怀瑾嗯声。
他看小王爷李怀瑾走到珠帘后头,站定瞧了一会儿。
后来,李怀瑾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