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云升玉思索着这些规则之间的关系，苗帆则是一遍又一遍的看——规则之间相互矛盾，内容又不合正常逻辑，她读了这篇，忘了那篇。无意识间嘴唇都快咬烂了。

最后她还是放弃了，耷拉着脑袋十分窒息地说：“云姐，要不你告诉我我不能干什么能干什么就好了，我不想看了。”

云升玉停下思考，双手环抱，歪头看着她：“那要不我帮你活好了？”

“我看不懂嘛。”苗帆捂着脸抓狂。

“随便你。”云升玉淡淡吐出三个字，继续低头去看这些规则。

苗帆的抓狂顿时停住了。

如果云升玉这时候和她讲道理，她大概还会闹一会儿；但偏偏这冷冷淡淡的三个字，令她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愧疚不安。

云升玉救了她一命，给她分析规则，还答应帮她偷试卷，结果她自己现在不争气，连脑子都不想动，就想着吃现成……

她从指缝里偷瞄了一眼云升玉的侧脸，也看不出对方心中是否不快。

“呃……宿舍楼规则第一条说，晚归可以给宿管打电话。宿管手册说，要杀掉晚归的人。那我们晚归了怎么办？”苗帆若无其事地开口，脑袋往云升玉那边凑了凑。

云升玉躲了躲，刀了她一眼：“那就别晚归。——你凑那么近干嘛？”

苗帆尴尬地缩回去。如果是别人这态度，铁定是生气了，但换成云升玉就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她这个室友时时刻刻都对世间万物感到不爽，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她生气了，所以态度差，还是说她就是脾气差，所以态度差。

“那我去把阳台门插上？那样打不开阳台门的话，就没法进独卫了嘛。”苗帆转了话题，想以行动表明自己知道错了，会继续思考的。

“去吧。”

“哦对了，晚自习下课之后越光飞来过。”大概是心怀忐忑，苗帆一直在脑子里搜罗着有用的废话，这才想起这件事来。

“他说什么了？”云升玉把东西收到一起压到枕头下去。学生手册能“吸收”死者留下来的字条、从教室外墙取下来的教学楼规则，却无法“吸收”抄写下来的宿舍楼规则和宿管手册。

“他说，如果他中午没来一班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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