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目光落在顾霆堔身上，竟有种感同身受的难过。

陆文彦诊断之后，和顾霆堔一起站在走廊上。

姜卿月隐没在墙壁后，听着他们说起顾母的病情。

“顾先生，您母亲的病情不容乐观，最多三个月，必须找到合适的肾源。”

顾霆堔声音有些嘶哑：“好的，谢谢医生。”

陆文彦走后，姜云暖的声音响起：“顾少，我相信伯母吉人自有天相。”

没有等到顾霆堔的声音，姜卿月悄悄探头去看，从她这个角度，却看到她的亲妹妹，伸手正准备抱住看上去没有反应的男人。

姜卿月心里一颤，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冲出去制止他们。

可仅剩的理智让她终究还是忍住了脚步，姜卿月紧紧靠着墙壁，冰冷逐渐蔓延全身。

此刻，她和顾霆堔只不过隔着一个拐角的距离，却好似天涯海角，是此生难以到达的彼岸。

另一边，顾霆堔在无意识的靠近姜云暖的最后一刻，偏开了头。

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冷凝，但旋即缓声道：“你也陪我守了一夜，车在下面，我送你回去。”

姜卿月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赶紧往楼下走。

直到他们进了电梯，她才出来，在窗户边看着并肩前行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费心费力为母亲的病情奔波，也努力藏起所有的不堪。

可为什么，到头来，所有的坏，都是她来承担？

顾霆堔，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报应？

楼下，姜云暖临上车的时候，看着转身要走的顾霆堔，突然开口道：“顾少。”

顾霆堔转身看她，男人沉沉的目光带给姜云暖巨大的压力。

她一副为难的样子：“顾少，跟你接触的这几天，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有些事我想你必须知道。”

顾霆堔没说话，姜云暖眼里闪过挣扎和纠结，在顾霆堔的注视下微微低下头开口：“我知道你曾经很爱姐姐，但姐姐未必爱你。跟你分手的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

这句话，终于让顾霆堔神色一变，他冷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姜卿月闭上眼，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姐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跟毕辞有来往。后来毕家出事，这事也作废，姐姐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