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声音是从房内阴暗的一角传来的，哪里站着一名身穿黑袍，带着黑兜帽，只露着一双明亮却又幽暗双眼的人。

老人叹息着摇摇头，不知是表示什么，是影柯没说真话，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一个人，一场夜雨，一段悲歌，因心而动却又因心而亡，难哉怪哉！”

老人看着门外蔚蓝的天空，话语似在颂唱，却又似在悲悯。

随后默默的闭上了双眼，没了气息。

影柯双目微凝，静静的走到老人的一侧，看着老人刚刚看到的蔚蓝天空，有些愣神。

大夏元启三十六年，大夏皇朝的老国师仙逝，享年一百。

影柯辅佐老国师的后人，成为新一任国师，影柯依旧是影柯，新任国师的影子。

九溪城在大夏遥远的北方，隔着大夏边境关守营地与平原蛮荒之地的蛮子遥遥相望。

林家是九溪城内三大世家之一，与方李两家一样，仰望大夏，向往龙城，就像林寒此刻，就向往着死。

林寒觉得头胀欲裂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有人在他脑海中放了个气球，口子却还在外面，有人在使劲的往内吹气，以至于让气球膨胀的更大些，却又不让它爆。

这种胀痛很折磨人。

这种情况一连七天，痛至昏睡疼至惊醒，将林寒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他父亲林振远更是请来了九溪城内数位名医，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唯有一名名医说了一句话。

贵公子脑袋很正常，有点像…装的。

虽然跟他父亲说得很轻，但林寒却是听得真真切切，实在没忍住，林寒睁着通红的双眼，打了这位名医，鼻青脸肿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被他父亲寒着脸，扔到一间没人住的小院，有股任由他自生自灭的味道。

这并不是他冷漠无情，而是他对名医的话有些半信半疑，所以要通过一些手段来观察观察，同时却又在暗地里安排人去寻找他地名医。

刮风了，很轻；但也吹来了远处积雨堆积的阴云。

天色一下子朦灰了起来，引得九溪城内在大街小巷摆卖东西的小商边埋怨边收着摊子，准备完结今日的买卖。

“这天还真是多变……”